没有人能够以爱的名义去伤害,无论你曾经怎样爱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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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听见我了吗?08

08.耍宝

“嘉成。”
“叫我干什么?”伍嘉成坐好,弯腰检查自己的脚踝,真疼。

近在咫尺的脸,一开一合的唇,仿若最甜的蜂蜜,吸引着谷嘉诚靠近。

“我想......”

温软香甜,还很......怎么还有毛?

“喵!喵!喵!喵喵!!”
“呃,卤蛋,别闹。”

睡梦中的谷嘉诚被卤蛋一爪拍醒,没有伍嘉成的脸,没有伍嘉成的唇,只有白色的天花板,和毛绒绒的卤蛋的爪子。

单手撑在洗手池上刷牙,为什么春梦对象会是伍嘉成?这个梦太无厘头了,果然梦境与现实总是相反的,一定是被伍嘉成这几天的奇怪转变影响的。

一个礼拜前,谷嘉诚小心地把人抱进了办公室,简单询问了他的脚伤,得知没有大碍,他心里的愧疚跟着少了一些。反复道歉和赔礼,终于换来伍嘉成的一句“不再介意”和笑逐颜开,耳边又有邻居同事张扬的笑声环绕, 谷嘉诚彻底安下心来。

过后的这几天,谷嘉诚总觉得有哪里很不舒服,就像在吃少了一味调料的麻辣锅,还可以选择凑活吃,心里却总惦记着少的那味调料,念想着完美的麻辣锅。

谷嘉诚分析个遍,源头指向了隔壁的同事,见面点头Say hi,下班摆手Say bye,除了工作,似乎再没有多余的交集,很正常又很不正常。

昨天看到伍嘉成和韩沐伯聊得开心,笑得乱颤,等自己凑过去后,伍嘉成明显得拘束起来,三个人没聊两句就散了。这道麻辣锅,少的调料太多了,已经难以下咽了。

“喵~”
“知道了,今天带你去医院玩儿。”谷嘉诚捞起扒着他裤脚的卤蛋,胡乱揉揉它的头,“他跟你还真是像啊,猜不透你们的心思。”

站在门口的更衣镜前,猫帅人也帅。把卤蛋放进提篮里,带着它出门上班。每个月的最后一天,是宠爱医院的公休日,医院为所有职工的宠物安排的“身体检查日”。发展到现在,“身体检查日”变成了“宠物撒欢儿日”,大大小小的萌宠,你挠挠我,我追追你,好不热闹。

“你说,你假装胃痛跟小伍开玩笑,还让人家发现了?你咋那么笨呢!”韩沐伯头也未抬得逗着自己的大白兔,这只兔子通身雪白,当然得把竖起的两只黑耳朵、小小的黑尾巴球和大大的黑眼圈除外。

“我歉也道了,他也说不介意了。”谷嘉诚顶着黑色毛线帽,换了副黑色框镜,翘着二郎腿,卤蛋趴在他的腿上打着盹儿,两只小前爪还捂着自己的眼睛。

“那不就结了,你还纠结什么?”
“一定有哪里出了什么问题。”
“你直接去问他不就好了。”

“沐伯~你今天不仅带了你家兔子来,还带了长辈来了啊?”
“什么长辈?”

说曹操曹操到,伍嘉成牵着一只金毛进了休息室,看到韩沐伯和他的兔子,还有一个套着黑色羽绒马甲的背影,塌腰驼背,看样子年纪应该不小了。

在伍嘉成进门前,这屋里唯二的人只有逗兔子的韩沐伯和自己,长辈?谷嘉诚扭到一半的身子顿时卡在那里。

“嗨呦!隆重介绍下,这咱医院的老谷大爷。”
“是谷医生啊,不好意思,我看错了。毛毛有点不太舒服,我先带它回办公室了,一会儿再见。”伍嘉成朝韩沐伯打了招呼,转身出了休息室。

“时间刚好,你倒是去啊!”
“他都不理我,你没看他直接走了吗。”
“他不理你你不会理他啊。”
“我......”
“你你你什么你,有空跟我纠结,不如赶紧去问清楚。”
“好好好,我去。”

谷嘉诚抱着猫去追伍嘉成,留下韩沐伯一个人坐在那里琢磨。

“毛毛不舒服?毛毛不是谷嘉诚小名儿吗!”韩沐伯把兔子抱出来,搂在怀里,“嘿嘿嘿,蛋蛋,感情小伍的狗和谷嘉诚这家伙小名儿一样啊。走,大伯带你看热闹去。”

“嘉成!”
“谷医生,有事吗?”
“我和沐伯跟你认识的时间差不多吧,你叫他‘沐伯’,却还叫我‘谷医生’?”
“我认识他可比你久......”

“汪汪!” 伍嘉成嗫嚅着低下头,绕着毛毛的牵引绳,越绕越短,快被勒起来的毛毛开始抗议。

“你说什么?我没听到?”
“没什么,叫你很难叫哎,难道要叫你嘉诚吗?”
“这有什么,我就叫你嘉成啊。”
“很像神经病,自言自语跟叫自己似的。”
“那你叫‘老谷’好了,反正我也成了老谷大爷了。”
“哪里是大爷了,我只是看错了而已。”伍嘉成噗嗤一笑。

缺的那味调料回来了,谷嘉诚抬手摸上伍嘉成的头,手掌下的头发柔软服帖。比自己多出来的黑色素多一半都跑到了头发上,乌黑浓密。

“这小头儿。”
“不要弄乱我发型!”躲开在头上作乱的手,伍嘉成重新拨回头发,掩去眼底的丝丝慌乱。

“撇开院长不说,我就跟慈父一样照顾着院里,要不要感受下慈父般的关怀。”
“那是什么啊,还慈父,你今天鬼上身了吧!”

伍嘉成笑得前仰后合,多亏了墙壁的支持,不至于笑得摔倒。总有那么一个人,他说的每一句话,都能契合到你的笑点上,让你毫无顾忌的大笑,即使那句话在旁人听来,无聊十分。

“谷大夫!院长找你,你快去一趟。”
“好,就来。”
“我也回办公室了,你去找院长吧。”
“等等,帮我看一会儿卤蛋。”

谷嘉诚不等伍嘉成拒绝,把猫往他怀里一塞,“卤蛋,乖,爸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哎!谷医——老谷,嘉...诚...嘉诚。”

“人都走远了还念叨名字有什么用?”
“只有走远我才敢叫嘛。”
“别跟我撒娇,没用。谷嘉诚这个人精早发现你不对劲了。”
“我也不想。如果不这样,我怕我会忍不住把所有感情一股脑的倒给他。”
“小伍,谷嘉诚就是这么一人。他每天会跟护士们打趣儿,有人上门找茬、纠缠任何一个人,他都会挺身帮忙,那份温柔不是独留给你的,别陷太深。”

“沐伯,在北京看到他的那一刻,我是不是就应该辞职回香港?”
“这得问你自己,愿不愿意,能不能够,值不值得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我看到的他的那一瞬间,就知道我完了。”伍嘉成抱着猫的胳膊箍得死紧。

“你又不敢说出口,还非得跟在他身边受罪,何苦为难自己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至多是一个同行业中的陌生人。现在我想试一试。”
“结果呢,你先逃了。你们这些暗恋的人啊。”

韩沐伯抱着自己的兔子回屋了。

“我该怎么办?”
“喵~”
“你也不知道啊。”伍嘉成摸摸怀里的猫咪,“先带你们回去好了。”

伍嘉成抱着卤蛋,牵着毛毛回了办公室,锁好门,以防这两只乱跑。从抽屉取出记事本,翻到写着“谷嘉诚”那页的前一页,上面贴着一张照片,即使照片上附着薄薄的塑膜也敌不过褪色的侵袭。

手指摩挲间,那照片上的人,是谷嘉诚,照片旁边书写着几个英文字母,Jason。伍嘉成拿出口袋里的钢笔,在英文下面写下“老谷”,一笔一划,写在纸上,刻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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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还没亮,就算周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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